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开。
  夏青低下头,果不其然看到楼观雪手腕上有一条疤痕。
  很随意的一划,却深得触目惊心。楼观雪对谁都狠,对自己也不例外。
  所以那一碗都是他的血?
  夏青心神俱颤,手指轻轻摸过那条疤,只觉得心里堵得慌,他从未体验过这样茫然奇怪的心情,完全不知道怎么办。
  夏青慌手慌脚,低声说:“我去给你清理下伤口。”
  楼观雪抽回手:“不用,它自己会好。”
  夏青紧抿着唇,沉默了半天,才讷讷道:“谢谢。但我其实也没伤的多严重,呆上两天应该自己就会好,你没必要这样。”
  楼观雪微笑:“你真的觉得呆两天就会好?”
  夏青泄气不说话了。
  呆两天肯定好不了,毕竟现在他身体都还在隐隐作痛,细细密密跟针扎一样。
  夏青有气无力:“那我明天去看看大夫。”
  楼观雪似笑非笑,评价说:“你是真的不了解阿难剑。”
  夏青迷茫:“什么?”
  楼观雪说:“阿难剑生于太初,你被它剑意反噬,能缓解痛苦的只有我的血。”
  ——只有我的血。
  夏青愣住,手指剧烈地颤了一下。
  ……他已经不敢再去问楼观雪是谁了。
  从障中出来他就问过无数次的,楼观雪也答过很多遍,可似真似假从来没确切答案。
  血阵和神,几乎成了他们之间心照不宣避开的话题。
  “那就没有别的办法吗。”夏青郁闷,闷声道:“实在不行,你就让我自己扛吧。”
  楼观雪支撑着下巴,懒散戏谑:“你连摘星楼那点痛都能疼哭,这个真的能扛过去?”
  夏青这才想起他第一次附身时的糗事:“……难道我就一直喝你的血?”
  楼观雪轻笑一声,声音凉如夜风:“怎么,不想喝?不想喝也得给我喝。”
  夏青就无语:“你有没有搞清楚我的意思!我是不想你一天到晚放血!你不觉得痛吗?”一碗一碗的放血谁受得了啊?
  楼观雪听完这话,像是想到什么,深深看他一眼,唇角一弯,缓缓说:“哦,其实也不是没有另外的办法。”
  夏青暗舒口气。
  他就说啊,哪有那么绝对的事。
  夏青:“是什么?你早说不就完事了。”
  楼观雪俯下身,手指勾起夏青的下巴,墨发带着潮湿冷意,眉眼被灯火渡上层靡艳之色,靠近他耳边哑声道:“和我上床。”
  夏青:“……”
  夏青:“…………”
  楼观雪自然把他犹如天崩地裂的表情收入眼,掩去压抑在漆黑眸中的深意,笑了下,不留痕迹地收回手,“不过那样,你珍之若命的童子身就没了。”
  夏青一下子坐好,离得他老远,呆毛炸起语无伦次:“对对对,呃也不对。那不叫珍之若命,我只是洁身自好,算了反正这办法不行,你还是让我一个人忍着吧,我就不信阿难剑还能让我痛死过去。”
  他急得语速飞快,一脸崩溃。
  楼观雪顿了顿,饶有兴趣看着他,慢悠悠道:“我记得宋归尘说过,你修的是太上忘情道。”
  夏青惊讶:“这你都记得?!”
  楼观雪说:“太上忘情需要你断情绝爱?”
  夏青认真想了想:“……应该不需要吧。”
  薛扶光说过,太上忘情不是无情道,而且就前两式而言,太上忘情跟断情绝爱也没什么关系。
  无情有情这种东西其实很玄乎。
  很多时候越是固执地追求无情,反而才越是为情所困,执念成障。
  楼观雪:“那你在怕什么?”
  夏青吞吞吐吐:“……我这不是怕。”
  楼观雪淡淡应道:“嗯,你只是不想面对。就像你之前怎么都不愿承认自己和阿难剑的渊源,你最擅长的就是逃避与自己有关的事。”
  靠!你能不能闭嘴!
  夏青心乱如麻。
  这种乱不是情绪上的纠结,而是真的从灵魂深处传来的抗拒。
  像顽石被强硬砸开,封闭的世界四分五裂,牵连五脏六腑。
  他盯着楼观雪薄薄的唇,一急之下伸出手捂住了他的嘴,说:“闭嘴,你别说话了。”
  “……”楼观雪被气笑了,他修长的手指直接抓紧夏青的手腕,声音凉薄如雪:“夏青。”
  夏青算是破罐子摔碎:“行了,我就是守身如玉我承认了。”
  他想了想,又用探讨的语气说:“但我觉得可能问题出在蓬莱剑法上,说不定蓬莱剑法的第一页就是欲练此功必先自宫呢,有没有这个可能。”
  楼观雪眼眸沉沉盯着他很久,唇角的笑意才一点一点扬了起来,轻轻说:“那你瞒了我好久啊。”
  夏青:“嗯?”
  楼观雪讥讽道:“我都不知你居然还是个天阉。”
  夏青:“……”
  他咽下无能狂怒,决定跟楼观雪聊天要先站到道德制高点。虽然楼观雪这人没什么道德,但这样不会让他显得尴尬。
  夏青教育他:“先不说我不是天阉。就算我是,你也不能以别人的残缺嘲笑别人。”
  楼观雪不为所动,神色淡淡:“嗯,继续。”
  夏青教育不下去了,仿佛又回到田螺姑娘那一天,他的人间真善美宣传失败。
  他木着脸重复那天一模一样的话,硬邦邦道:“你睡不睡?!”
  楼观雪轻轻地笑了下:“睡。”
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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