忽然傅云开疯了样冲上来,揪住柏韶的领子,“柏韶,你给离江榆远一点!”
柏韶面无表情,他侧目扫了一眼班里的人,都在看他们。
他伸手推开傅云开,指着身后偷偷看热闹的人,冷笑:“有什么话,外面说,还是你要在他们这群人面前和我讲?”
傅云开深呼吸一口气,脑子清醒了一点,他知道柏韶是为了维护江榆的隐私,所以故意想要出去。
正好傅云开求之不得,趁着没人打他几拳,老师也管不到。
想是这样想,两个人真正走到楼下没人的地方时候。
柏韶已经换了一副脸色,有些歉意的目光落在了他脸上,似乎打算和他好好聊聊。
傅云开这人就是吃软不吃硬,瞧见柏韶首先服软,语气柔和了三分。
“柏韶,你听我说一句,现在你的存在就让江榆不舒服了,他现在发作的越来越频繁,你只会让他发病,你能不能让他喘口气?”
其实这话就是傅云开的心里话,他好说歹说也是陪了江榆这么多年,对江榆的情况了如指掌,所以拿出了主人家的气势,在和柏韶谈话。
柏韶听了,果然脸色变了变,他抬起眼神,满脸嘲讽,“傅云开,你凭什么这么说?凭你是他同桌?是他邻居?”
傅云开怒,“和你好好说话,你非要不讲理是吗?”
“怎么?我说的不对吗?”
傅云开觉得柏韶的话就像是刀子,一下一下的戳在他心里,他想奋起反驳,想要告诉柏韶,自己对于江榆是不一样。
可是想了半天,他真的没有立场去这样说。
“我是他朋友!”
柏韶退后一步,看起来并不想和傅云开多谈,“你是他朋友,我不是他朋友?我存在会让他喘不过气,那你呢?”
“你······”傅云开咬牙,“你初中······”
柏韶微楞,似乎发现傅云开知道了他和江榆那件事,眼神慌乱了一瞬,随即缓过来,“不要转移话题,我在乎江榆,我把他当很重要的朋友,如果你是他朋友,就不要站在道德高地赶走他的朋友。”
“他的朋友?”傅云开听得,反而是气笑了,“你也算是他朋友?”
柏韶反问,“为什么不是?”
傅云开气噎了,他已经忘记了刚刚发火的原因了,好像是因为他和江榆不能说的往事,因为他让江榆发作,他的存在就让江榆太过在意。
一想到这里,傅云开是藏了一个不能见人的秘密一样害怕起来。
他没了心思去和柏韶吵架,“我现在不想和你吵架,你以后离他远点,他就万事大吉。”
柏韶侧过脑袋,“傅云开,我说了,你没有资格站在那个立场来评判我和江榆的事情,你没有资格去管江榆,好好的上你的学,上你的课。”
说着,柏韶转头就走,潇洒的像是刚刚服软的不是他,只是来威吓傅云开的。
···········
贺巢带着江榆走出了校门。
他没有拿自行车,也没有打车,只是抱着江榆在怀里,在大马路上走着。
江榆捂住耳朵,轻轻的抗议,“很吵。”
“没事,你躲在我怀里,什么都听不见。”
江榆固执,“听得见。”
“那我们走快点。”
江榆没了声音,健步如飞,跟着贺巢一直往前走。
贺巢想起来自己的棒棒糖,他想也没有想,撕掉最后的一层薄膜,把棒棒糖塞进江榆嘴里。
江榆没有拒绝,嘴巴动着,吮吸着那个棒棒糖。
过了一会,他好像是反应过来,问:“你带我去哪?”
第27章 单相思
贺巢没有送江榆回家,而是带着江榆到了白鸟酒馆。
晚上的白鸟酒馆人还不算多,可能因为不是休息日的原因,店里面只有三四桌客户在低低说着话。
贺巢拉着江榆进了酒馆,把他塞进了角落里的桌边。
江榆吃完了糖,就坐在椅子上,呆呆望着桌面。
贺巢伸手抬他下巴,却见他双眼无神,看似在看着桌面,但实际上并不是在看什么东西,仿佛他的躯壳内,灵魂早已经消失不见。
夏哥拿着一杯苏打水过来,放在桌上,问:“他怎么了?”
贺巢摇摇头,“我也不清楚,在学校里闹了一下,出来就这样了。”
夏哥咳嗽一声,指着太阳穴,尴尬的问:“他是不是这里······有问题?”
贺巢扫了他一眼,“江榆脑子没问题。”
夏哥哦了一声,脸色尴尬,“那脑子没问题,怎么这个呆呆的样子?”
贺巢捏住眉头,“自闭症。”
“那······”夏哥一时语塞,不知道说什么为好,他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来好听的话,呔了一声,转头就走。
“那什么,有什么需要就喊我啊!今天给你免费。”
贺巢摆摆手,随即把苏打水推倒江榆面前。
江榆像是没瞧见,也不动弹,僵硬的像是一个人形仿真玩具。
贺巢坐到他对面,给傅云开发信息。
江榆这样的情况肯定已经发生过很多次了,他的家庭朋友应该都在尽力避免这种情况的发生,现在他认识的人里面,最清楚江榆情况的人,莫属傅云开了。
贺巢:江榆现在一动不动,你知不知道他怎么了?
傅云开回消息很快:没事,就是发作以后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