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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神锐利的望向他们。
  那些人一瞧,立刻做鸟兽散,临走前还吹起了口哨。
  柏韶脸色更黑了。
  江榆见他还站着不动,转身往班里面去,正好迎面碰上个人,那人还端着杯子,差一点弄翻了杯子里的水。
  柏韶见了,立即上去伸手拉住江榆。
  江榆顿了一秒,强硬的、执拗的推开了柏韶,然后转头对那个被撞的人,低声道歉。
  那人摇摇头,弯腰走开了。
  江榆趁着空档,赶紧回到座位,班里也没几个人,他们这一块,只有贺巢瘫在桌子上,像是在睡觉。
  傅云开也不在座位上,不知道去哪里了。
  江榆紧张的捏着手,像是躲脏东西一样,战战兢兢的看着柏韶。
  柏韶就站在门口,一米九的个子占据了大半个后门,弄得其他人都不敢从后门进来。
  贺巢这时候直起身子,忽然站起来,往门口走,看见柏韶,顿住了,没来由的冒出一句:“杵在这里干嘛?没听见要上课了吗?”
  柏韶:“······”
  贺巢打发走了柏韶,又转头回来瘫桌子上睡觉。
  江榆偷偷望着他,想说话又不知道从何说起。
  夏鹤总说自己说话不会看人眼色,和别人讲话要委婉,绕一点才能叫人接受。
  江榆心想,委婉其实也不无道理,他犹豫了一会,“贺巢,你还会打篮球?”
  贺巢瞥了他一眼,侧头望着他,“干嘛?有话直说。”
  江榆脸红,“你和柏韶认识?”
  “认识。”贺巢点头,后又添上一句,“我们不熟。”
  李楚正好经过,听见这话,差点没呛出来。
  谁都知道柏韶和贺巢他们家是世交,从小玩到大,虽然以前不在一个学校,但现在一个高中,称兄道弟就差结拜了。
  但是贺巢说不熟。
  那······不熟吧。
  江榆放心的点点头,不熟就好。
  说完了话,贺巢也没有转过头去,反而有些好奇江榆为什么讨厌柏韶。
  他张嘴想问,忽然又冷静下来,最终只是沉默安静的转回身继续睡觉。
  但是,也不知道什么原因,贺巢心里烦躁的很,也睡不安稳,翻来覆去的动弹,最后干脆不睡了,就托着脑袋看外面的树叶。
  江榆很少见他烦躁,注意力被他吸引过去,一直观察着他。
  等江榆数到贺巢第十四次叹气的时候,江榆忍不住了,问:“你干嘛一直叹气?”
  贺巢侧目,“那你干嘛一直看我?”
  江榆:“我注意到你的行为和平时不一样。”
  “哦,那可真谢谢你关心我。”
  江榆脸红:“不客气。”
  贺巢冷静的指出:“我不是夸奖你,我是讽刺你。”
  江榆嘶了声,忽然翻出了本子,在上面写:那可真谢谢你关心我,是讽刺的话。
  贺巢扫了一眼那些字,差点没笑出来,他无奈的摇摇头,忽然仰头望着白色的天花板。
  江榆看着他,“你干什么看天花板?这也是什么暗示吗?”
  贺巢靠着墙壁,修长的脖子立即露出来,他黑色头发一缕一缕的垂下,眼睑微微发沉似的耷拉下来,他的瞳孔缓缓转向江榆的方向。
  江榆忽然发现他左边眼角下面,有一颗很小很小的痣,在这一刻忽然闪闪发光起来。
  贺巢的动作保持了很久,江榆也入神的看着。
  忽然间,江榆像是想起来什么,眼神微微发光。
  他低下头去,敛去了脸上的绯红。
  江榆其实想起了歌德·莱尼的《圣塞巴斯蒂安》,俊美的青年被赤身绑在树上,双手高高的交叉在头顶之上,即使这般被绑着,青年的脸仍旧微微向上仰着,凝视着天上容光的眼睛,在暮色中睁开着,从不会闭上。
  贺巢望着天花板,想说什么,嘴巴微张。
  傅云开这时候却忽然从外面跑进来,一看见江榆,便大声喊起来:“喂,你回来了?和柏韶说什么了?”
  贺巢顿住,没有说话,只是闭上眼睛,转过身去。
  江榆也没有深究,他还没等傅云开走近,就捏住鼻子,有些恼怒的说:“你身上汗味太重了!”
  傅云开哈哈笑起来,伸手就说:“给我点纸,我没带。”
  江榆从口袋里拿了一个干净的手帕扔给傅云开,“用完了就扔了。”
  傅云开眉毛一拧,“怎么能扔呢?你这么浪费啊?我用完了,回头给我妈洗一洗再给你。”
  “不要。”江榆哼,“臭。”
  “哪里臭了?我妈每次都洗的特别干净,上次你借我的外套还在我家呢,干嘛一直不拿回去?”傅云开坐下来,故意凑到江榆身边。
  江榆笑,“不要,你很臭。”
  傅云开认真的回:“不,我妈洗的真的很香的。”
  江榆想起来,以前高中都喊傅云开叫地主家的傻儿子。
  嗯,名不虚传。
  别人都说自己不会看眼色说话,分不清真话假话。
  别人总觉得自己傻。
  但是在傅云开面前,江榆觉得自己好像没有那么傻。
  ·······
  傅云开不但傻,还受不了一个人去卫生间。
  课间,非要拉着江榆去卫生间。
  江榆受不了他,跟着去卫生间,也不想大小便,就找了个别人已经拧开的水龙头在那里冲着手。
  冲了半天,江榆觉得手上干净了一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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